就在上个月,一则来自大洋彼岸的新闻引发了资本界和科技界的热议——高通公司(Qualcomm)打算收购英特尔(Intel),并且已经就收购事宜进行了接洽。如果这场收购案完成,它将会是资本市场和科技界近年来规模最大、影响最深远的交易之一。在此之前,曾经有传闻称高通打算收购英特尔的PC业务,没想到其实是要收购整家公司。一旦高通的收购计划顺利完成,特别是将英特尔的CPU业务收入囊中后,这家智能手机芯片巨头、移动通信芯片巨头将大大拓宽其业务版图。
也有人评价说这是新一代行业老大对上一代行业老大的全面更替。芯片行业的发展催生了三个时代,它们分别是个人电脑(PC)时代、移动智能终端时代和人工智能时代。在这三个时代里,大概可以说芯片行业的龙头老大分别是英特尔、高通和英伟达(NVIDIA)。时代的变迁造就了霸主地位的轮替,在芯片行业引发新一轮的变革。尽管,高通要想成功收购英特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比如要克服诸多包括反垄断审查在内的难题,然而,这也从侧面反映出英特尔这位昔日霸主辉煌不再的境遇。多年来的管理问题和技术转型失败,大大削弱了英特尔的实力,这也就给了高通可乘之机。要知道,放在十多年前,任何公司收购英特尔都是不可想象的。这家与硅谷齐名共生的半导体行业巨头,凭借在个人电脑和服务器中无处不在的芯片,在半导体史册和全球芯片行业的影响力举足轻重。英特尔通过其产品和服务深刻改变了世界科技界和大众的生活,它的创始人之一戈登·摩尔(Gordon Moore)所提出的“摩尔定律”至今还在影响着芯片行业。今天,我们就来了解一下英特尔的故事。
英特尔诞生记
尽管英特尔公司创立的时间是1968年,但业界普遍认为英特尔的起点始于1955年。从那一年到英特尔正式成立的十三年里发生的事情,可以被视为英特尔故事的前传。在这一时期里,英特尔完成了从技术到人才的积累。
1955年,一位名叫威廉·肖克利(William Shockley)的美国物理学家,在加州旧金山湾区南部的圣塔克拉拉县的一座约25英里长的谷地里,成立了以自己姓氏命名的半导体实验室。肖克利这个人可不简单,他因为在贝尔实验室工作期间与同事合作开发出了晶体管,获得了1956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晶体管被媒体和科学界称为“20世纪最重要的发明”。它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体积更大、效率更低的真空管,开创了微型电子时代。今天,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只要他/她在使用电脑和手机,那就离不开肖克利的贡献,因为晶体管是电脑和手机处理器必须用到的最重要的一种材料。
肖克利当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机遇,就是以 “硅” 为原材料的晶体管,即将成为整个行业的未来,于是他决定成立自己的实验室,并且招聘一些优秀的年轻人一起来做相关的工作。他从上千名前来应聘的年轻科技工作者中,精挑细选出八个顶尖人才,在他的带领下搞研发。但肖克利属于典型的科学家,擅长科研,却不懂得管理。有人评价说,你能想象到的一个老板具有的最糟糕的品质他都有,狂妄自大、独断专横、蔑视下属,丝毫不懂如何运作一家公司,更不懂得如何激励员工。比如,肖克利每过一阵就要求员工接受测谎仪的检查,生怕他们干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越是这样的高压防范,越会产生反弹。两年后,那八个年轻人就集体辞职了。他们决定自立门户。这起事件在当时引起了美国科技界的轰动,有人把这八位年轻人称为“八叛逆”。在这八个“叛徒”当中,有一位叫罗伯特·诺伊斯(Robert Norton Noyce)可以说是他们的带头大哥。

当年的“八叛逆”
在诺伊斯的运作下,八个年轻人获得了一家名叫仙童(Fairchild)的公司的全额投资,成立了后来赫赫有名的仙童半导体公司((Fairchild Semiconductor))。公司成立仅仅三个月后,他们就推出了第一批产品,并且拿到了IBM的订单。有了IBM作为标杆级客户,仙童半导体有先后搞定了包括美国军方在内的许多大客户。
但是,由于仙童半导体的控股母公司仙童公司并不是科技行业的,投资仙童半导体只能算是跨界捞钱,经营理念也没有做出必要的调整。仙童半导体获得的大部分利润都被母公司抽走,去支持其主营业务的发展。时间一长,诺伊斯等“八叛逆”就非常不满了,毕竟做芯片是个很烧钱的行当。后来,随着行业竞争加剧,母公司这种“杀鸡取卵”的经营理念又无法支持仙童半导体走得更远,诺伊斯终于忍无可忍地离去,他要创建一个自己能真正说了算的公司。离开仙童半导体之后,诺伊斯拉上当初的“八叛逆”当中的一员,也是我们之前提到的“摩尔定律”的提出者戈登·摩尔,又搞定了一笔投资,率领一帮老同事于1968年成立了一家新公司。这就是日后享誉世界的英特尔。其实,诺伊斯和摩尔最初打算给公司起的名字并不是英特尔。当时最伟大的科技公司是惠普,它的英文名是 Hewlett Packard ,是两位创始人姓氏的排列。诺伊斯和摩尔本来打算仿照这种命名方式,但是他俩的姓一组合就是“Moore Noyce””,发音非常像“More Noise”(更大的噪音)。这个名字就立刻被否了。后来,他们用一万五千美元从别人手里买来了“Intel” 这个名字。一万五千美元在当年也算得上一笔大钱了。Intel的含义是 “Integrated Electronics”(集成电子)的单词缩写。这样,英特尔公司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硅谷文化”的开创者英特尔的创立还催生了“硅谷”(Sillicon Valley)这个词。我们在一开始讲过,物理学家肖克利把他的半导体实验室开在美国加州旧金山圣塔克拉拉县的一座谷地里。后来,英特尔公司以及许多追随英特尔如雨后春笋般涌出的半导体创业公司,都集中在这座谷地里。由于这些公司的半导体产品都是以硅作为核心材料,到了1971年,一位行业新闻记者就在他每天的报道中,都用“今天的报道来自美国硅谷”作为开始。于是,硅谷这个名字就传开了,并且沿用至今,取代了这座谷地原来的名字。英特尔对整个硅谷乃至更广泛的科技领域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它甚至被尊誉为“硅谷文化的开创者”。英特尔对硅谷文化的塑造体现在三大层面:首先,它树立了技术与人才并重的企业文化典范;其次,摩尔定律作为其对整个行业的深刻烙印,引领着发展步伐;再者,英特尔在风险投资领域的催化作用,更是不可磨灭。
硅谷鸟瞰图
谈及硅谷文化或精神内核,人们普遍共鸣于对科技的无限崇尚、对人才的深切尊重、与精英并肩作战的渴望,以及坚信每个微小初创都能撼动世界的信念。这些价值观,正是英特尔不遗余力地推广与践行,使之蔚然成风。
说到摩尔定律,这一理论最初仅为戈登·摩尔对半导体行业发展趋势的敏锐洞察与预测,指出在成本保持不变的情况下,集成电路上元件数量约每18个月翻倍,性能随之倍增。然而,这一预测迅速获得广泛认可,最终演变成为整个行业的行动指南与追求目标。半导体企业竞相追逐摩尔定律所描绘的速度蓝图,这一进程深刻改变了我们的日常生活。英特尔自身,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亦是将摩尔定律作为战略规划的灯塔,持续加大研发投入,不断升级微处理器的性能,从而稳固了其在PC时代的领航者地位。再论英特尔对硅谷投资与融资生态的深远影响。无论是仙童半导体还是英特尔本身,它们的创立均遵循了先有人才与项目,再吸引投资的创业模式。这一模式虽在今天看来习以为常,但在当时的美国却属创新之举。彼时,创立公司通常依赖政府资助、银行贷款或个人积蓄,而仙童半导体与英特尔的创举,则打破了传统“游戏规则”,为众多创业者与工程师注入了强大信心,激发了离职创业的热情。可以说,英特尔的横空出世,间接催化了现代风险投资行业的兴起,使得高科技企业得以站在时代潮头,引领未来发展。
“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英特尔是以诺伊斯和摩尔两人为创始人。摩尔以提出“摩尔定律”闻名于世,诺伊斯则被人们亲切地尊称为“硅谷市长”甚至“硅谷之父”,他还是苹果公司的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的一位重要的人生导师。但还有一个人,虽然不是英特尔的创始人,只是英特尔的4号员工,但在他的管理下,英特尔从1980到2000年的二十年间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成就。这个就是安迪·格鲁夫(Andy Grove),他被称为 “硅谷最伟大的管理者”。国内外的企业家对格鲁夫都不陌生,他的那句名言“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Only the Paranoid Survive)”更是被许多创业者和经营者奉为座右铭。这句话是他于1996年出版的一本书的标题。在书中,格鲁夫将他经营英特尔多年的宝贵经验和系统思考分享出来,旨在帮助后来者在最严峻的环境和最频繁的变化中找到不败之路。他在书中指出,企业迟早会面临战略转折点,届时企业的根基会瞬间发生剧变,包括技术、规则、竞争环境、行业形态等都会改变。格鲁夫的这一深刻见解在近年来的英特尔身上得到了印证。《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原版封面
格鲁夫是一名东欧移民,一直以来的不安感和要融入美国主流社会的内驱力使他成为了一名工作狂,或者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偏执狂。而他在工作上有种不顾一切地追求卓越的作风,也使诺伊斯和摩尔对他非常器重。
1978年,格鲁夫升任英特尔公司的总裁,开始了他在英特尔长达20年的CEO生涯。格鲁夫当员工时,是“拼命三郎”;当一把手时,又是不折不扣的霸道总裁。他的管理风格非常强硬,丝毫不留情面,以至于有人说即使格鲁夫的母亲在英特尔上班,假如工作表现不如格鲁夫的意,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开除她。格鲁夫不光对自己狠,对员工也毫不留情。1980年代初,半导体行业供过于求,整个行业都在内卷和洗牌,所有迹象都表明此时公司应该保守谨慎,度过寒冬。而格鲁夫不仅没有削减费用或者裁员节省成本,还大举投资新建工厂,并且一举推出四款新的处理器。然后,在公司内部宣布推行一个所谓“125% 解决方案”。根据这个方案,格鲁夫要求从1981年10月开始的6个月里,每个员工每天额外工作两小时,但没有任何报酬。这个“125% 解决方案”可能也是今天互联网大厂的“996”的源头。不过,格鲁夫的这种强悍作风,却跟诺伊斯和摩尔形成了优势互补。好脾气的诺伊斯善于处理对外关系,在投资人以及政府那边有着很好的口碑,在公司内部也是待人友善,对表现不佳的员工有着很高的容忍度;性格温和的摩尔则是像一个隐士,只关心公司事务中那些大的战略课题。套用现在的流行语,诺伊斯和摩尔就像是英特尔的“面子”,而强硬、凶悍、激进、果断、不近人情、甚至有些蔑视人性的格鲁夫则像是“里子”,那些得罪人的事情都由他来干,而且他丝毫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恶评。但作为一家身处一个高速发展、极其动荡的行业里的企业,能有一位像格鲁夫这样的CEO,从结果来看也是一件幸事。

但要说英特尔之后的成就完全归功于格鲁夫,也是有失偏颇的。曾经有一本名叫《三位一体》的书,详细描述了诺伊斯、摩尔和格鲁夫三人之间的合作。在这个“铁三角”里,自信又有魅力的诺伊斯是英特尔的精神领袖,而温和的摩尔又充当了格鲁夫和诺伊斯之间的润滑剂。据说,在工作之外,格鲁夫跟另外两人没有太多的交往,也就是个相熟的同事关系。格鲁夫对诺伊斯的老好人风格和摩尔的闲云野鹤般的做派也很有意见。尽管三个人分工不同、性格迥异、私交也一般,但是他们都有着共同的追求:要让英特尔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科技公司,并且无论多艰难,都要捍卫摩尔定律的有效性。这种精神信念远远超越了个人好恶,让他们在关键时刻总能以大局为重,带领英特尔不断前进。而强悍的格鲁夫,在两个创始人的支持下,带领英特尔在竞争最激烈的半导体行业里,成功突围,一举确立了三十多年的行业霸主地位。
英特尔的两次战略误判格鲁夫在1998年因为健康状况而交出了英特尔CEO的帅印,转任董事长,之后干了两年后就退休了。2016年,霸道总裁格鲁夫因病去世。而早在1990年诺伊斯就已经去世,2000年初,摩尔年事已高,加上性格使然,不可能再掌管英特尔。所以,英特尔迎来了一代又一代新的管理者。然而,新的管理者并未能延续当年的“铁三角”谱写的业界神话。今年8月,英特尔公布2024第二季度财报,当季营收为128亿美元,与去年同期相比下降1%;净收入暴跌85%,仅8300万美元;亏损达到16.1亿美元。作为参考,英特尔2023年全年的归母净利润是16.89亿美元,换句话说,这家企业在一个季度里,就差不多亏掉了过去全年的利润。为了度过难关,英特尔不得不裁员,下达了年底之前裁掉15000名员工的指标。对比昔日的辉煌,英特尔今时今日的处境不免令人唏嘘。可以说,没有任何一家企业不追求基业长青,但是在永续经营的道路上总有着千难万险,一个失误就可能跌落谷底。更何况,英特尔面对时代变迁,做出了两次严重的战略误判。

进入21世纪后,头十年里,英特尔还是继续享受着行业老大和PC互联网的的红利。然而,当苹果手机问世后,移动智能终端的时代到来了。英特尔却没有把握住行业变革的趋势,甚至因为价格原因而傲慢地拒绝了乔布斯向其提出为iPhone提供芯片请求。而且,英特尔向市场推出迭代处理器的周期越来越长,不再遵从摩尔定律。英特尔面对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反应迟缓,就给了高通这样的后起之秀以快速崛起的机会。到了今天,高通已经大到打算买下英特尔了。
英特尔还错失了在人工智能时代成为王者的机会。2023年初,OpenAI的ChatGPT横扫了全球应用市场,用迄今为止最快的速度积累了超过一亿用户。同时,ChatGPT背后的AI大模型技术,成为了全球科技公司争相竞逐的唯一技术路线。他们认为,通过不断叠加算力和投喂数据的方式,AI的能力有望实现跃迁,这是继移动互联网浪潮后一个崭新的蓝海市场,所有的一切都将因此改变。
实际上,2018年前后,英特尔和OpenAI两家公司的高管曾讨论了各种投资方案,其中包括英特尔以10亿美元现金收购OpenAI 15%的股份,如果英特尔能够以成本价为OpenAI提供芯片,英特尔可以再额外收购OpenAI 15%的股份。但英特尔最终放弃了,当时英特尔的CEO判断“生成式AI不会很快进入市场”。同时,英特尔的数据中心部门也不想以成本价生产产品。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英特尔的战略失误。几乎是一夜之间,英伟达的芯片成为了供不应求的“硬通货”,而英特尔的许多处理器出现滞销。截至目前,英特尔股价已较2020年初水平下跌了近70%。而在此期间,英伟达股价上涨了17倍多,坐上了AI时代的芯片王座。
尽管,现任的英特尔管理高层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也宣布要加码针对AI应用的芯片,但很显然,留给他们迎头赶上的时间不多了。
英特尔最出名的品牌营销策略
虽然,英特尔在近两年来正在快速从巅峰滑落,但没有人会否认英特尔是一家伟大的企业和一个出色的品牌。根据Interbrand发布的《2024全球百强品牌》报告,今年,英特尔依靠近200亿美元的品牌价值,名列第37位。英特尔是一个To B的品牌,几十年来一直赢得着客户的信任。在PC时代,英特尔作为行业老大,大大领先于行业第二,这除了有摩尔定律的光环加持之外,更是跟英特尔技术至上、极致工艺的理念分不开。CPU(中央处理器)的生产,一直是世界上最高级的工艺之一。生产高性能的CPU对工艺要求特别高。我们不讲那些科技含量太高的硬知识。就举个小例子,英特尔组装芯片需要一一个“无尘室”。因为现在的晶体管实在太小,所以无尘室里不允许有直径超过0.5微米的颗粒。在无尘室里面的空气每分钟就过滤10次,比一般医院的手术室还要干净几万倍。而且更夸张的是,无尘室的面积可以达到三个足球场那么大。这就是英特尔的极致工艺,延续着偏执狂的色彩。与此同时,英特尔在大众消费者心目中,也有很高的认知度和偏好度。对于消费者而言,最熟悉英特尔的莫过于两个品牌标识,一个是文字标识“Intel Inside(内置英特尔)”,另一个是声音标识,被人们戏称为“等灯等灯”。

1991年左右,英特尔推出“Intel Inside” 这个口号,并且,还给这个口号还配了那个著名的音效,“灯~等灯等灯”。先说说“Intel Inside”这个口号。当时,英特尔面临着很大的一个挑战,就是另一家叫超微(AMD)的半导体公司也研发出了性能很不错的CPU,而且价格更便宜,英特尔发现自己正在失去之前的优势地位。于是,公司开始策划一次史无前例的广告活动,目的就是让处理器在电脑中的地位更加突出,而且更要突出英特尔处理器的地位。“Intel Inside”这个标志和口号应运而生,这个口号一经推出,大家一下就有了一种“就是要买有Intel处理器的电脑”的感觉。并且,英特尔投入巨资启动了一轮整体的营销计划,所有的合作伙伴,比如联想、IBM这样的PC厂商、笔记本厂商, 只要在广告里也打上“Intel Inside”的标志,英特尔就可以分摊一部分广告费,说白了就是给补贴。另外, 英特尔还请了世界著名的电子音乐艺术家亲自撰写了“等灯等灯”的音效,每一个音符都是用木琴、马林巴琴等各种乐器合成的 。这轮广告可以说是广告营销史上的一个经典。英特尔在诸如可口可乐、麦当劳、亚马逊这样的C端用户占绝对主体的品牌中,知名度也毫不逊色,这对于一个工业品牌来说,可谓是难能可贵。C端顾客对英特尔品牌的高认知与强偏好,反过来又推动计算机厂商采用英特尔的处理器,形成了良好的正反馈回路。所以说,一个成功的、伟大的品牌,是有能力去消弭掉B端和C端之间的分隔。
结语
一个新兴技术出现后,往往会催生出新的产业生态,也必然会改写旧有的商业版图,对整个行业重新洗牌。从英特尔的品牌故事中,我们对科技创新带给这个世界的改变有了更深的体会,也对中国那句出自《诗经》的成语“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大意是所有事物都有一个开始,但不一定都能坚持到最后)有了更深的认识。或许再读一次格鲁夫的那句话“企业迟早会面临战略转折点,届时企业的根基会瞬间发生剧变,包括技术、规则、竞争环境、行业形态等都会改变”,又会有更新的领悟。虽然,我们无从预知英特尔是否能从逆境中绝地反击,实现凤凰涅槃,又或许就此一路下滑,最终被高通或者别的公司收入囊中,但无论如何,英特尔作为一个伟大的公司和品牌,从创立到现在,一直在推动着科技的进步,科技的进步又加速了社会生活质量的提升,使每一位普通消费者获益良多,它的成长历程也一直是全球科技企业的教科书。

点我访问原文链接